西行日记
特派记者廖宇翔 发自里约
住海边别墅,开顶级跑车……这是很多 巴西 贫民窟孩子的梦想。然而,在职业足球这座金字塔里,能像内马尔一样登上塔尖的毕竟是凤毛麟角,绝大部分人只能在金字塔底层苦苦守望。在巴西这样的足球王国,想成为球星犹如千军万马过独木桥,大多数人尤其是低级别联赛 球员 的处境却十分艰难。
收入低
八成球员月薪不到3500
博塔弗戈预备队的中国球员唐诗不久前接受本报记者采访时透露,他刚刚和球队签约两年,月薪是2500雷亚尔(人民币7000元)。实际上,对于这位年仅19岁的小将来说,能在巴西拿到这个薪水已经是相当幸运了。
来自巴西足协的数据显示,2012年,巴西全国30784名注册球员中,有将近25000人月薪低于巴西最低工资标准的两倍,也就是1240雷亚尔(人民币3474元),占到球员总数的82%。很多球员的收入还不如餐厅服务员或者游滩上卖球衣的小贩。
当然,能踢出名气的球员还是很幸福的。巴甲豪门的主力通常可以拿到20万雷亚尔(人民币56万)以上的月薪,像孔卡这样的大牌球员更是高达70万雷亚尔,不过这样的群体太小——只有2%的巴西球员月薪超过12400雷亚尔(人民币34740元)。为了挣钱,凡是有实力的巴西球员都会选择去欧洲或者亚洲淘金。
挣钱难
效力豪门也会被欠薪
无数巴西孩子都希望通过足球改变自己和家人的命运,过上优越的生活,但想从激烈的竞争中脱颖而出却相当困难。因为,巴西踢球的人实在是太多了。即使过了独木桥,他们还要面临被欠薪的危险。巴西职业球员协会主管阿马拉尔表示:“现在巴西有20%的球员面临欠薪或者拖欠奖金的问题,这样的现象在中小俱乐部尤为严重。”曾在巴西踢球的中国邴常宝在接受采访时就感叹:“巴西足球欠薪很严重,比如签了3个月的合同,第三个月很有可能就不发给你了。如果打官司非常麻烦,时间或拖得很久,很多人就选择放弃了。”
甚至连小罗这样的巨星也无法避免被欠薪的尴尬。2011年年初,小罗离开 AC米兰 加盟弗拉门戈,但从2011年8月至2012年1月,弗拉门戈俱乐部始终没有支付他的工资,累积拖欠的薪水达到160万欧元。后来,里约的劳工法庭正式宣判,小罗被批准单方面废除与弗拉门戈的合同。
合同短
一年有一半无球可踢
大部分巴西俱乐部只愿意和球员签订3个月或者6个月的短期合同,如果能拿到1年以上的合同就算运气好了。这也意味着巴西球员的流动性非常强,一个球员在一年时间里效力两三家俱乐部都是常事。
而这和巴西足坛的赛制有关。巴西的全国联赛有巴甲、巴乙、巴丙、巴丁四个等级,时间从每年的4月到11月。另外,各大州还有自己的州联赛以及州杯赛,但州联赛时间非常短,一般两三个月就能踢完。即使参加所有项目的比赛,最多也不会超过6个月。
一个名为Bom Senso的巴西球员组织统计,大约80%的巴西球员在一年中至少有半年处于无球可踢的局面。巴西职业球员协会主席马托雷利坦言:“因为赛程的原因,很多球员都是签的短期合同。当然也与大多数俱乐部缺钱有关。”多数巴西球员为了生活,不得不一边打临工一边保持训练,等待下一份合同的到来。
保障差
球员下岗无失业保险
巴西球员在维护劳动权益方面遇到的困难也相对更多,尤其是失业保障方面。在巴西,如果俱乐部在没有正当理由的情况下解雇球员,那么球员可以享受失业保险。如果是因为合同到期而下岗,则没有失业保险。
由于巴西球员的合同期限普遍较短,因此球员的失业率非常高,一年内失业几次都不意外。当合同结束后,因为没有失业保险,球员如果不能马上找到新东家的话,生活将格外艰难。
另外,巴西俱乐部普遍重用升值潜力大的年轻人,踢上一段时间的联赛后就以天价卖到欧洲。但球员的自由进出也造成俱乐部队伍极不稳定,一年中甚至可能更换二十多人。受此影响最严重的就是那些年近三旬、缺乏好的经纪人且不太出名的球员,往往在一个新人占据他的位置之后,就只能坐上冷板凳,然后逐渐走上失业的道路。据巴西足协透露球员的失业率接近15%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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